苏阳说完，继续思考如何指导球员提升技术水平，并未把打赌这事儿放心里，毕竟当初给各支球队投递简历那会儿，早已遭受各种形式的质疑，现在无比自信。
可没想几秒，他思绪又集中到那个姑娘额头为啥发亮上面，有点儿不由自主。
他下意识抬头再看，那姑娘也正好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默然无语。
尴尬气氛骤然飙升，未曾想，两人又同时开口：“你先说…”
旁边几桌顾客扭头看向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搞得两人像是在相亲。
苏阳抬手示意，让那姑娘先讲。
姑娘微笑点头：“那我先说，不过我想说的是，你想说什么？”
苏阳心想这姑娘还挺有意思：“我想问，为什么你额头发亮，特别亮。”
“啊？”那姑娘略显吃惊，抬手撩开耳边头发，摸了摸额头，略显害羞地说：“可能是面霜和粉底没弄好，我这是第一次尝试化浓妆…算了，发亮就发亮呗。”
“那你刚才想说什么？”苏阳发现那姑娘整个脸露出来，还挺耐看。。
“你怎么确定他们会输？”那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似乎想要观察他细微表情。
苏阳轻笑：“那他们又怎么确定我会被赶走？难道他们是球队内部人员？”
“不是，就一群留学生。我们看他们说，你执教理念与主教练不同，你是太阳队打法，容易讨好后卫，但你们球队老大是传统中锋，肯定不喜欢你那种执教方式。
所以，他们推测一旦开拓者战绩不利，你就会被当做替罪羊赶走。”
那姑娘说完，咬了一口腊肠，好奇地等待回答。
“我没搞懂他们逻辑…”
苏阳摇头，“我执教不是太阳队打法，我也不讨好谁，我只帮助球员发挥最强实力，而且我是助理教练，就算战绩不利要找替罪羊，也是主教练和球员。
另外，只要有我在，战绩不会差。”
那姑娘当即笑道：“我待会儿把你这话转告他们，让他们彻底死心。”
“别呀！”苏阳摆手，“他们是球迷，随便说啥都行，开心嘛。”
“我弟弟就是其中一员，而且是最活跃那个，自从你被纽约时报报道，他们就开始讨论你会在开拓者升到哪一步，还扯到种族话题，说你是华人会被排挤。”
“那倒是有可能。”苏阳点点头，华人在美国很难晋升到权力核心，即便微软等互联网公司有那么几个华人高管，最后也是被其他族群排挤走。
“那NBA有假比赛吗？”那姑娘迟疑片刻，“我弟很喜欢网络买球，但他说有个操纵NBA比赛的裁判，最近正在被起诉，而且那个裁判十有八九会认罪。”
听到这话，苏阳思虑片刻：“不管有没有，你都让他别买，十赌十输。”
“嗨！他觉得自己很懂NBA比赛…”
那姑娘微微叹气，“每次看直播，他老喜欢骂些教练或球员，说他们太蠢，可以有好的赢球策略。他还经常说，要是去NBA执教，亦有成为教父级人物的潜质。”
“绝无这种可能！”
苏阳摆手大笑，“你让他加我QQ号，我保证让他心服口服。”
“你给我留个电话给吧…”
那姑娘掏出最新款的诺基亚，苏阳也掏出常用的黑莓。
两人互换号码，问了称呼备注好，接着闲聊其他事情。
姑娘姓江，洛杉矶留学生，这次专门到波特兰看望弟弟，正好有亲戚在这边，会小住一段时间，希望可以让她老弟改掉买球的习惯，别陷得太深走上歧途。
苏阳大多时间在听，偶尔看两眼江姑娘，觉得虽然不是很美，但温柔洒脱。
不知不觉，两人畅谈大半个小时，店里其他顾客都已经离开。
等到老板询问要不要来杯茶，两人才反应过来，随即相互告别。
苏阳按照老板推荐的地址，开车考察几个地方，对比各种条件之后，把房子租在一个国语教学厅旁边，那里还靠近一处苏州园林，上大马路赶往训练基地也很方便。
第二天，他赶到开拓者训练基地，重新签定一份合同，年薪大涨将近50%。
但他不太满意的合同年限只有一年，不过也没纠结，搞不好一年会更好。
随后几周，他列出开拓者球员名单，并给归纳每个球员技术特点，找出他们需要提高的地方，并准备到时候指导需要的录像和文稿，偶尔也自己到球场练一练。
江姑娘的老弟联系上他，刚开始对他执教水平很不服气，认为他夏联带队连胜是捡便宜，但很快就没话说，还建议他追求江姑娘，说他为人还行，当姐夫凑合。
苏阳没当真，江姑娘也跟他聊聊电影，对他精准预测电影剧情十分好奇。
两人又在小龙虾店见过一次，但当时到场的还有其他留学生，并未深入详聊。
苏阳还抽空去赴约奥特洛发起的钓鱼之旅，建议奥特洛新赛季打得更主动一些，因为奥特洛完全有那样的能力，但奥特洛自己没啥信心，因为新赛季多半会打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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