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言侧耳听了一下，但江子溢那边说话的人太多，声音太杂，她听不太清楚。
“行了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江子溢挤开那些围着他的同学，凑到了林恩言跟前：“言姐，警察那边怎么说啊？”
“没怎么，就是问了一些基本问题，你刚刚在说什么？”
林恩言说了很多次，让江子溢不要叫她“言姐”，可江子溢不听，她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江子溢小声说：“你知道那个跳楼的女孩，为什么要跳楼吗？”
林恩言一顿：“为什么？”
江子溢挠了挠头，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想了想，问林恩言：“你们那天晚上在山上，就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林恩言解释道：“我被蛇咬了，天黑之前就下山了。”
江子溢一拍手：“难怪了！我就说嘛，要是言姐你那天晚上也在，也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慕昕也不生气了，也好奇的凑了过来：“什么事情啊？”
江子溢看了慕昕一眼，林恩言说道：“慕昕也跟着我一块儿下山了。”
“我听其它班参加野营的同学说，那天晚上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但没敢出去看……”江子溢说话的时候，特别小声。
慕昕一脸单纯：“什么奇怪的声音？”
江子溢：“哎呀，这样说你们也不懂，我就说直一点。那荒郊野外的，男生女生都有，难免坏事知道吧……”
“坏……什么事？”慕昕还是没懂。
但林恩言已经懂了。
这和她之前的猜测相吻合。
这也能合理解释霍璟寒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冯星空跳楼的原因了。
因为冯星空跳楼的原因太过不堪，霍璟寒那样磊落的人，觉得在一个女孩子面前难以启齿。
江子溢还想和慕昕解释，被林恩言打断：“你快回座位，要上课了。”
他走后，慕昕还在好奇的问林恩言：“言言，到底什么事儿啊？”
林恩言沉默着拉过慕昕的手，在她手上写了两个字。
慕昕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林恩言握住慕昕的手，慕昕也用力的回握了她。
一直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慕昕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
放学的时候，林恩言拉着她一起出教室。
两人又绕到了综合楼。
综合楼前的血迹已经没有了，警戒线还在，尸体痕迹固定线也还在。
可那个叫冯星空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她正青春，还有喜欢的男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有些羞涩。
善良而美好。
但恶魔却朝她伸出了邪恶的手。
林恩言转头，见慕昕望得有些出神，出声提醒她：“走吧。”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慕昕突然说：“言言，如果那晚你没有带我下山，我的下场会不会和冯星空一样？”
林恩言一顿，神情笃定：“没有如果。”
慕昕咬着唇，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昕宝！”一道拔高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林恩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朝这里跑了过来，满脸高兴的样子让林恩言觉得他是要去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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