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吏悄咪咪朝季清栀的病房张望了一眼，小声朝顾相丞做嘴型，“好像睡着了，要进去吗？”
“进去看看。”
程吏和顾相丞趴在季清栀的床边，像一对老父亲老母亲在看孩子。
大抵是打了麻药的缘故，季清栀睡得很踏实，脸颊还没有消肿，像个红红的油桃，又密又长的睫毛安安静静的贴在眉眼上，像个乖巧的小孩。
程吏小声同顾相丞说：“这孩子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挺讨喜的。”
这算是夸赞吗，顾相丞抽了抽嘴角，回讽：“你不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挺讨喜的。”
两个人明明是半斤八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程吏似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到：“我其实以前做过一个梦，梦到你和季清栀成婚了，然后小胡同的病也好了，休宁远依旧是这里的老大，大家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南安镇，没有烦恼也没有痛苦。”
听完他的话，顾相丞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梦里没有你和姜辞？你俩干嘛了，双宿双飞了？”
程吏：“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是男人啊，男人。”
顾相丞没再逗他，只是称赞，“是个好梦。”
他们一群人在南安镇相遇相知，相互慰籍，又相互牵挂，选择穿过那么多人海，来到彼此的身边，而不是独自在人间孤独徘徊，或许，原本就是一场好梦。
程吏腿快蹲麻，于是站了起来，“我先出去了，我估计姜辞快来了。”
顾相丞：“好，我留在这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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