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小牧爷这进正在打一个越洋电话，他人就坐在办公室的皮倚中，面向后面的落地玻璃，从上至下俯视着整个城市。
“对方给你多少钱，这活你都接，你的原则不是不接华国的单子吗？”
对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来：“侏儒是个疯子，想钱想疯了，哦，估计想你也想疯了，他疯了都想把你踩在脚底下。”
“呵，你难道不是因为想看热闹，所以把他放出来了吗？这下他被警方带走了，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他去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这是他个人的行为，与我们可无关，放心，他老娘还在我手里呢。”
电话里的人这时顿了顿，突然语气八卦了起来：“哎，苍，你离开后一次打电话都没打给我，这次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侏儒要杀的人是你什么人啊？”
“我老婆。”牧时苍说。
“什么？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会看上什么人呢？漂亮吗？可爱吗？东方人还是西方人？”
“漂亮，也很可爱。”牧时苍笑，连声音都温柔了下来。
对方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和，紧跟着就大叫了起来，他是在叫别人：“威廉，威廉，你快来啊，咱们的苍好像被魔鬼附身了，他不止找了老婆，还在我面前秀老婆漂亮又可爱，还用那种特别恶心吧啦的语气。”
牧时苍懒得理会对方夸张的样子，他在等另一个人把电话接过来，果然没一会儿，电话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这人的声音比刚才的人更加沉稳粗哑一些。
“你想知道对方那边的资料？”
牧时苍：“是。”
威廉：“你也在我这里呆过，应该知道客户的资料我是不会随便给别人的。”
牧时苍：“没人让你给，他给你多少钱，我便付多少，总之你不论做什么都是赚钱嘛。”
电话里传来了笑声：“小牧爷果然是财大气粗，那我们……成交？”
……………………
左靳恒其实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查到了纪家，但具体当年是纪家谁的人，他也没有准备的答案。
“纪家的势力相当复杂，他们家的历史比起晋京任何一个家族都要久远，旁支也多，你说你要回去，我劝我想明白，如果你回到那里，就等一只脚踏入了泥沼，一个不小心可能都会泥足深陷，出不来。”
杨舒舒在吃饭，等他说完，她筷子顿了顿：“但我想回去，我不想每天活在提心吊胆里，甚至就连上街买个菜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暗算，而且呆在我爸妈身边也会给他们带来危险，这件事总得解决，不管是我的事，还是牧时苍的事。”
左靳恒愣住：“你的意思是你是想潜入纪家帮牧时苍找当年的真正凶手？”
杨舒舒夹了口菜吃，没有否认。
左靳恒有些着急：“你这样做太危险了，牧时苍不会同意，我也不同意，要查纪家其实牧时苍已经在做了，甚至就连我也在做，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样。”
杨舒舒惊讶地抬头看他，似乎没想到他也在查纪家，左靳恒解释说：“当年事我爷爷也是有责任的，如果我能帮他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至少心里会好受些。”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想法，而他则继续劝她回纪家的想法：“舒舒，你听说我，这件事你真的不必如此着急，牧时苍有那个能力保护你，而纪家他也有能力去解决，你不用搭上自己。”
杨舒舒筷子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慢轻轻地笑了一声：“我知道，但有些事我想还是需要我去解决，牧时苍当初非要娶我的原因，我们已经不需要再明说了。说没有怨是不可能的，可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我现在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甚至纪辰儒也有很大的可能，这是我和他之间横着的一道墙，我需要去打破它。”
“那如果真的是……”左靳恒没有往下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已经决定好了，先离婚，至少先把纪辰儒的如意算打碎，让他别以为我真的可以随他摆布。”说完，她喝了一大口饮料，看起来就像是喝了一大口酒似的。
而左靳恒被她说的离婚吓了跳，跟着不知为何心里也跳跃了几下：“你要……离婚？”
“嗯，总觉得我们最初的开始就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不如就及时止损吧，就算……”就算还相爱，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开始。
左靳恒看着她，等着她的未尽之语，可是她却没有再说下去，反而看他笑：“你就很不够义气，知道这么多居然不告诉我。”
左靳恒不可察地叹口气：“自己的老公娶自己竟然别有目的，你觉得这样的话谁听了会好受？我是怕你难过，却没想到你竟然……”
“我也难过啊，不过难过解决不了问题，为今之际是解决问题，我和他吧……再说吧。”最好是有个重新的开始。
“那他同意离婚吗？”
“嘿，不同意也得同意。”她笑了起来，看似促狭，却又有些无奈，左靳恒没来由地心一疼。
左靳恒开始时不明白她哪来的自信，说不同意也得同意，直到杨舒舒说开口让他帮忙，他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主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是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居然就同意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回到家的时候，他二哥左靳永拉着他一脸八卦地跟他说：“哎，你听说了吗？牧时苍的老婆知道了他和纪家的事，你说她会怎么做？”
提到这茬儿，左靳恒看了自己二哥一眼：“二哥，他的事不会是你说出去的吧？”
左靳永对于弟弟居然不相信自己很是气愤：“你当你二哥是什么人了？什么话都往外说？是牧顶元和牧世连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听说了，这两老狐狸居然没自己捅出去，而是让牧时云捅给了凌宵。”
左靳恒愣了一下，这下他终于明白杨舒舒是怎么知道的了，想到凌宵，他不屑地撇了下嘴，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又像个疯子一样想挽回，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自己，有为她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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