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亦晨沉着一张脸，看着她，不语。
冷昀曦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手臂，“干嘛不说话？不说话的话那你出去，我洗澡。”
柯亦晨突然叹了一口气，不顾两个人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抱住冷昀曦，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冷昀曦呆呆的站在原地，木讷的任由他抱。
柯亦晨自责的开口，“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的无比认真自责。
冷昀曦楞了楞，随即苦笑一声，“干嘛跟我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啊！”
柯亦晨抵着她的额头，“冷昀曦，我奶奶是不是找过你了！”
他说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冷昀曦目光凉了凉，没有说话，但是情绪全都在脸上了。
柯亦晨将她拥紧，“我不知道奶奶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冷昀曦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
其实柯亦晨不说还好，一说，冷昀曦就有些怀疑了。
柯奶奶不会说无中生有的话，虽然她再不怎么看待她，可是如果要拿一个谎言来欺骗她，那之后这个谎言不仅会被拆穿，而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而且柯奶奶也不需要去编织一个谎言，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柯奶奶今天上午说，柯亦晨对她只是简单的玩弄，并不会把她当真，他只会娶柯奶奶看中的人。
是秦芷柔吗？
冷昀曦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住，指甲掐进手心的肉都没什么感觉。
她是不相信柯奶奶的话，可是柯亦晨刚刚那么说，就不由的怀疑。
两个人相处之间的感情不可能是一下子燃起来的，她跟柯亦晨之间，前期感情淡，他喜欢谁这个可以理解，可是如果后期感情深，那么这一切都是假象的话，那么就真的很伤人。
柯亦晨之前对她，难道真的是简单的玩弄？
冷昀曦暗淡的垂下眼眸，淡淡的开口，“柯亦晨，之前你对我的那些感情，都是假的？”
柯亦晨楞了一下，放在冷昀曦身后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动了动唇，却不知从何处开口，头一次他竟然会这么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怎么去解释。
冷昀曦见他久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着急，而是淡淡一笑，“如果不想说没关系，我……”
冷昀曦话还没说完，柯亦晨就开口，“我之前对你，是假的喜欢，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就发生了变化。冷昀曦，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我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在自己身边，哪怕是毁了。但是，我对你，就没有完全的占有。”
这个冷昀曦承认，确实柯亦晨只是在某些事情上特别的占有，但是抛开那某些事情，他真的对她很纵容，可是他刚刚说，他是假的喜欢她，就算现在是真的，冷昀曦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柯亦晨还在说，可是冷昀曦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柯亦晨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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