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但若雪可还要再接再厉。”
“大人....你能不能.....”涂若雪声音更加细弱，似是在渴望着什么。
那尊模糊身影像是早已看出其心思，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涂若雪的小脑袋。
声音满是无奈：“你这小妮子，怎么总是想让人摸脑袋呢？”
可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很轻，很温柔。
.........
“大人，我现在已经长得和你一样高，一样大啦！”
“听你这么说，以后你是不想叫我大人了？”
“才没有呢！大人一直都是大人！一直都是若雪最喜欢的大人！”
“哦？最喜欢是有多喜欢？”
“哪怕轮回断绝，海枯石烂，若雪也喜欢大人！”
...........
“大人！我已经彻底掌握轮回之力了！轮回神狐族要立我为神女呢！”
“是吗？这么说来，我们家的小若雪可是要出息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哼！大人怎能说出如此见外之话？若雪可是真的要生气了！”
.........
“大人，你快看我为你做的花冠！这可都是由彼岸花做的！”
“花冠挺漂亮，只不过这彼岸花的寓意不太好，下次不妨换种花吧。”
“换种花？那大人喜欢哪种呢？”
“嗯....不如就天竺葵吧，此花象征的相遇，象征着思念。”
..........
密密麻麻的时空碎片如同倾世暴雨，不断掠过李北玄的身边。
而李北玄则是独自一人，迎着无尽的时空碎片逆涌而行。
随着他每走出一步，就有无数画面，无数声音，不断在他周围显化，那都是涂若雪与“他”的相处历程。
也像是涂若雪最幸福的记忆。
无论是声音，亦或是洋溢的笑容，都跟世人眼中那高高在上，视苍生万宁为草芥的轮回妖祖截然不同。
而在这无尽的时空碎片中，李北玄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了他眼中的涂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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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掠过了多少次时空碎片后。
“大人！！！”
忽然，一道凄厉无比，又裹挟着无尽哀伤的惊呼声猛然响彻。
原本那洋溢着幸福的纯白碎片忽然如镜般破碎，随后化作漫天粉尘消散。
而后，原本纯白的世界变得有些血红，连此处空间都被渲染上了一方沉重的氛围。
李北玄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再次出现的时空碎片，同样已经化作了一片暗红。
大地之上插满了无数刀剑，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像是刚刚经历完一场惨烈大战。
而在那尸山血海中，涂若雪跪在血泥之中，那一袭纯白的雪衣，更是被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一名碎衣染血，静静躺在涂若雪臂弯中的青衣男子，气息已极其虚弱，像是要即将死去。
但此刻的青衣男子似乎很放松也很平静，眸中没有丝毫临死前的不甘与彷徨。
“若雪.....抱歉了.....我失约了.....”
“大.....人....”涂若雪抱着生机已经逐渐消失的男子，泪水决堤，泣不成声。
“若雪....世间总是对人与妖有着很大的偏见....但我一直都不这么想.....”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共同修炼的生灵....更是大道之路上的同伴......”
“如果人族和妖族能早点团结起来应付天外天....世间万灵，恐怕也不会遭受如此苦难.....”
“若雪......你说以后有没有可能....人族与妖族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和谐相处....”
“若雪.....你知道吗.....在外游历这么多年.....我好想家.....好想回去看看我的故乡.....”
“也好想....带你一起回故乡....看看....看那...无垠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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