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么刷的牙？”
钱多多看着剥鸡蛋壳的小毛子问道。
“洗手台下面柜子里的一次性牙刷。为了不给你造成过多的困扰，我没有用你其他的牙刷。”
“喂，我说，你确定不回家？”
钱多多看着面前剥好的鸡蛋心里感叹，这就是人类的参差吗？
她八岁的时候在学站着尿尿，人家八岁会做饭……
“六天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会吃很多的，你放心，你这样的条件也饿不死我的！”
钱多多抽了抽嘴角，默默吃了口鸡蛋。
“算了，我可以让你住一个星期，但是一星期之后你必须走，不管你妈妈回不回来，你不走我就送你到派出所。”
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好的！”
“还有，不能捣乱，我还要上班，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能给我惹麻烦，否则你明白的！”
小毛子点点头，“谢谢你，我不会惹事的。”
钱多多勉强松了口气。
吃过饭钱多多看着小毛子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艰难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给他买套衣服。
好在小孩子的衣服很好买，钱多多随便挑了几件能穿的就给了小毛子。
“我等会儿要出去做兼职，你自己在家一定一定要乖，午饭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不要自己动手，不要碰燃气，不要给别人开门，不要……”
“我都知道的，我自己生活过很多年的。”
小毛子换好衣服看着钱多多一脸平静。
钱多多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想不通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懂这么多，又怎么会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这孩子经历了什么？
“你记得吃饭，无聊就看书，有事给我打电话。”
钱多多留给小毛子一个旧手机。
“你说什么？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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