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啊？”
甚至还重复了一遍。
路过的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
阮羽叹气，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这位，姚同学？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是啊，就是为了问这个。”
说完这句，她笑了一声：“不过我就说嘛，裴湛怎么可能找情人？他这种完全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人，实在难以想象。”
是裴湛的熟人吗？
阮羽不由得产生了一些怀疑。
“刚才不好意思，问的的确太直接了。阮羽同学，交个朋友吧。”
姚蔓自然地伸出右手，一直盯着阮羽的脸看。
刚才她就觉得了，这个被他们议论的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吧？刚才她还担心真的是情人，现在看来，根本都是那些人瞎编的。
这么漂亮的女生，好像还是学神，肯定会有人嫉妒。
她大大方方地摊着手，等待阮羽的回应。
阮羽不明所以，但还是握住了她的手：“你好。”
不过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眼见姚蔓又要开口，阮羽担心她语出惊人，连忙道：“要不我们边走便聊？”
“好啊。”
离开了教师办公楼，行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阮羽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身侧的人。
打扮十分讲究，身上这条裙子是某个品牌的高奢，价值不菲，而且行为举止虽然有些跳脱，也难掩良好的气质。
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裴湛的青梅竹马之类的？
“对了，我之前听学校里其他学生聊起你，好像是说你很穷？所以才想攀上裴湛的？”
“……并不是。”
然而姚蔓却蹙起眉头，抿唇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没钱就没钱嘛，我又不歧视穷人。只是想说，你要是真的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真的不用了。”
“你真的不用跟我客气，毕竟相识一场，有困难我肯定会帮忙的。”
“姚同学，我真的不缺钱。”
“真的？”
“真的。”
姚蔓并不信任她的话，嘴唇翕动，还想说些什么。
阮羽无奈，只能叹了口气，认真道：“我是京城阮家的大小姐，真的不缺钱。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的话可以现在上网查一下。”
毕竟因为上次颜柔柔的事情，她的个人身份已经曝光了。
现在网上都知道她是阮家大小姐的事了，告诉姚蔓也无所谓。
她知道这个女生没有恶意，但她确实不需要工作。
“阮家的大小姐？”姚蔓思索着敛了敛眸。
她记得某人联姻的那个老婆不就是京城阮家的大小姐吗？所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情人，而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想到这里姚蔓立刻打开了手机，驻足开始检索阮羽的名字。
率先出现的是前段时间上过热搜的抄袭事件，随后又是前两天校园论坛上的帖子，重点是上面明确写了，阮羽就是阮家的大小姐。
还附上了照片。
“所以，你是我的表婶？！”姚蔓惊呆了。
“表婶？”
阮羽再次被她语出惊人到，脑子一转便想明白了：“你是裴湛的表侄女？”
“是啊。哇，没想到我刚回国就遇到你了。听说姑爷爷和姑奶奶都特别喜欢你，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让表叔带你回来见见呢，简直是缘分！”
姚蔓很兴奋，当即握住阮羽的手：“表婶，你真的好漂亮！我表叔真是亏大了，竟然两年都在国外，明明家里有个那么优秀的老婆！”
“刚才我还问你是不是表叔的情人，太丢人了。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当时就是担心真的有人跟你抢我表叔，一时口不择言……”
阮羽的事她有听裴逸和谢嫣然说过一些，就连最近的事都知晓一二，不由得觉得浪费。
阮羽尴尬一笑，也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是裴家的亲戚。
对她的热情感到不适应，只能转移话题。
“没关系。不过你刚才说你才回国？那来B大是转学吗还是……”
“我之前都在国外上学，但我不喜欢那边的氛围，所以就转学回来了，准备考B大，今天是来参观的。”
姚蔓露出开朗的笑容。
原来还是高中生。
“姚蔓，不是让你在机场等我吗？”
阮羽还未回话，耳畔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
裴湛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前方，深邃的黑眸带着几分不耐，瞥见阮羽的一瞬，他蹙了蹙眉。
她怎么也在？
姚蔓见到裴湛，情绪更加高涨，立刻扭头：“表叔！快看，我和表婶简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刚来参观就见到她……”
“行了，赶紧跟我回去。”
他截下了姚蔓的话头，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
现在是上课时间，路上并没有人。
姚蔓不满地嘟嘴：“我才刚见到表婶，你就急着带我走……我还没跟表婶聊够呢……”
“我不想说第二遍。”
“行行行，我立刻就走。”
姚蔓不敢跟裴湛作对，连忙朝他身后的车走去：“表婶，那我们改天再见！对了，你的微信能不能给我一下？”
她去而复返。
阮羽拿出手机跟姚蔓扫了码，加上好友之后小姑娘便蹦蹦跳跳地跟着季泽上了车。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裴湛瞥了一眼在车上跟季泽闲聊的姚蔓，将手插进兜里，敛眸冷淡道：“其实你可以不给的。”
阮羽轻笑：“没关系，难得她那么热情，不想伤她的心。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有个这么活泼的表侄女。”
“嗯。她这段时间都寄住在裴家，所以我来接她。”
他看向阮羽，轻声问道，“你呢？怎么回学校了？”
阮羽耸耸肩：“导师想让我考研，简单聊了两句。”
“那决定了吗？”
“已经答应了。”
裴湛注视着她，垂眸。
以她的能力，B大的研究生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兼顾段夜的工作室和研究所的工作，甚至还有那些隐瞒着他的事，吃得消吗？
沉默了片刻，他想问两句，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似乎没有开口的资格。
“祝你顺利。”
裴湛将手抽出来，与她对视：“那我先带姚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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