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莲没了睡意，爬坐起来，很认真的回答：“贵的！”
“噗……”杨美莲嘲笑：“傻瓜！贵不贵，都是卖的人说了算！”
她慢悠悠的晃荡着杯子里的红酒：“想要卖出好价，你得看来买的客人缺什么！”
“就好比说江博海！”杨巧莲脸上扬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别看他长了一副好好先生的脸，实则大男人主义，特别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偏偏性格还懦弱胆怯，有个强势刁钻的妈妈，又娶了个有主见的媳妇，受了这么多年夹板气。”
杨巧莲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跟卖东西有什么关系？”
杨美莲就喜欢杨巧莲这份傻气，笑了一声，继续往下说：“这要是江博海一辈子没什么出息，安安分分当个好好先生也就罢了！可惜啊……江博海财运恒通，阴差阳错拿下了那么大的厂子，如今在外说话有了分量，在家说话也有了底气，从前心底里埋的那些怨气，便逐渐爆发出来了，看家里的女人便越发不顺眼。”
杨巧莲这里倒是听明白了，点点头，觉得杨美莲说的对。
“论年轻漂亮，江博海的原配当然不如我！”杨美莲很有自知之明：“可真要让江博海跟林曼柔闹个鱼死网破，离婚娶我，却有些困难。”
“啊？”杨巧莲听懵了：“那姐姐你还跟江博海睡？这不是亏了么？”
“你姐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生意？”杨美莲笑：“单单是陪江博海睡觉，要他离婚娶我，当然是困难！”
杨美莲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高深莫测：“可如果他想要的，我全部都有！这个事情……就变得简单、容易多了。”
杨巧莲听不懂。
“比如，他讨厌极了强势的女人，那我……就可以当那个胆子小、没主见，依附于他，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杨巧莲听到这里，终于听懂了。
原来她姐说了这么多，是在解释她为什么对着江博海伏低做小。
杨巧莲打着哈欠：“姐，那你直接跟我说最后这句不就好了么？绕这么大个圈子，都把我绕糊涂了！”
说完，杨巧莲便继续趴下睡觉，没一会儿，便睡得鼾声如雷。
杨美莲光着脚，坐在窗台上铺的羊毛毯子上，看着杨巧莲糟糕的睡相，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杨巧莲不会是她的敌人，不会抢她的东西，她可以全身心信赖。
*
江墨离第二日一大早就找到林曼柔，看林曼柔面露难色，猜到了结果：“爸是不是不愿借钱？”
林曼柔怕江墨离去找江博海，被江博海伤到，连忙想办法来圆场：“不是爸爸不愿意借钱，只是这年底了，给工人们发完工资，资金周转不过来，咱们家也没多少现钱，还得紧着过年。”
江墨离要冲到厂里去找江博海：“我去跟爸说——”
林曼柔连忙拉住江墨离：“阿离，你别冲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个人，他做了决定的事，五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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