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住宅大院，上个世纪留下来的老房。”
“抬起头来，你的职业？”
“无业游民。”周永抬起了头，目光游离，不敢直视吴方他们。
“那靠什么为生？”吴方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先绕弯弯。
“我在街边摆个地摊，买点古玩玉器之类，赚点小钱糊口。警官，我要说明一下，我卖的是仿品，还有假货，都是从市里的古玩市场批发来的，属于小本生意。”
“你的第一次审讯记录里，说自己是文物贩子，现在又说自己是个摆地摊的？”
“主要是摆地摊，偶尔下乡收点文物，嘿嘿！”周永讨好般的笑着。
“好吧！周永，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嘿嘿！倒卖文物，触犯国法。”
“你的挎包里面，32枚高古玉器怎么来的？”
“你们还问这个事情？”周永舒了口气，一指江虹：“在高铁上，我跟这位警官都交代了。都是我去楚都的乡下收来的，具体什么地方我忘记了。警官，我是一时糊涂，罪该万死，财迷心窍，毫无廉耻，罪不……”
“好啦！不要赌咒发誓。周永，你要端正态度，认清形势，老老实实交待全部犯罪事实，包括你的同伙，争取从宽处理，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周永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你这次收文物，为什么去楚都而非别的地方？”
“楚都历史悠久，民间的宝贝多，每次都会有点收获，不会白跑一趟。”
“你干这个多少年了？”
“两年多点。”
“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那好！老实交待那些高古玉的真实来历。”
“真实来历？警官，我不明白……”
“你很明白，不要跟我装傻充愣。”吴方一瞪牛眼。
“我…我没装傻充愣，我就是收来的，你们不要冤枉我啊？”
“10月31号晚上，你在哪里？谁能作证？”
“啊？”周永的脑瓜一下死机了。
“那天晚上，你去过堰冲坡没有？”
“什么？”周永的脸刷的白了，有点结巴：“堰什么坡？我不知道那什么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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