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刺入腹部的星命，心一狠将其拔出。
只是向后踉跄几步，有些不堪的捂住伤口。
沾染着鲜血的星命此刻着实的烫手，蔷薇想要说些什么，被赶来的阿追打断。
“女王。”
扶住凯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眼神中满是担忧。
不再给蔷薇任何一个眼神，将隐藏的天刃战舰停落在角斗场。
收起掉落在地的王命以及悬停的银翼。
“回天城。”
转身向着天刃战舰走去，阿追也只好跟在身边。
原本是想要让蔷薇付出一些代价，但奈何王的命令不得不听。
然而，没走几步，就停了脚步。
被凉冰一把拉住，凯希才侧首给了她一个眼神。
带着怨恨与痛苦的神色给了凉冰一个重击。
“放开。”
“凯希，你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
“用不着你管。”
“我是你小姨！”
或许是小姨两字让凯希有些触动，随即转过身来看着她。
明明与之前在地球时差不多的模样，但身份的转变又让凯希无法接受。
看到她正眼看自己，凉冰以为她还是在意的。
可接下来的话，还是直戳她的心。
“我没有恶魔的亲人。”
凉冰听到，不敢置信的踉跄着后退。
满是受伤的眼眸抬起，看着冷眼相待的天使。
即便知道她还是对自己有成见，有怨念，可凉冰还是不想与她的关系太僵硬。
就连说出的话都仿佛没有经过大脑。
“你还是恨我。”
“我恨...”
一想起之前的种种，内心的黑暗就要喷涌而出。
“但我更恨我自己。”
努力压制着不去想那些容易令自己愤怒的事，可不去想，那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入侵。
看着凉冰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那个天使。
凯希没杀她，也算是遵守约定。
但从事情看来，她从头到尾都是个失败者。
没再说什么，与恶魔没什么可说的。
转身进入了天刃，她必须要赶回去。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天刃战舰，凉冰身后的翅膀耷拉了下来。
她的心情并不好，也可以说是有些糟。
原本能见到小侄女心情还是蛮开心的，就算以前的恩怨还在。
可直到刚刚，凉冰才发现，好像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再回到以前。
目光瞥到一旁的巨石块，颓废的坐下。
这好像从前自己逃离天城时，姐姐眼中的复杂神色。
那时的凉冰不懂，一心想要离开天城。
但她并不是因为天城不好，囚禁她才选择离开。
当知道卡尔研究的那套之后，知道了虚空的存在，凉冰心里很是害怕。
然而，她说的那些并没有得到她姐姐凯莎的认同 反而将她关了禁闭。
凉冰实在太害怕了。
如果可以，她不想伤了姐姐，也不想离开天城。
不这样做的话，危机来临之际，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选择这般，也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
自己的选择没错，姐姐的选择也没错。
错就错这个宇宙吧。
未知的总是可怕的。
凉冰想着。
“凉冰。”
蔷薇来到她的身边，坐在她的一旁。
看出了她的低落，蔷薇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这一战虽说是自己赢了，可赢得并不光彩。
用着天使的武器，还是在她被无法掌控的情绪侵占时打败了她。
怎么着也算不上赢。
佯装打起精神的凉冰询问着，可话里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
“蔷薇，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
相比起自己，她更在意凯希的伤势。
毕竟是星命，夙银级武器。
而且，刚刚阿追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善，好似下一秒就要冲过来为凯希报仇一般。
看着同样提不起精神的蔷薇，凉冰还是想要说心里想说的。
就算凯希是第四代神圣之躯，可还是受伤了。
“蔷薇，你不该伤她的。”
“那种情况下，我做出反应也...”
“我知道。”凉冰抬手握住了蔷薇发颤的左手，“那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天使的基因在腹部，凉冰是清楚的。
曾经，她就是这样捅了她姐姐一剑，重伤了当时还是三代体的凯莎。
想必那个时候，凯莎受了不少的罪。
当然，凉冰更害怕鹤熙，恐怕在给凯莎治疗的时候，没少想给自己切八段。
感觉到反握住的手，凉冰抬眸看着蔷薇。
“凉冰。”
温柔的嗓音抚平了凉冰不安的心。
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蔷薇的神色是极其柔和的。
调换了手的位置反握着，拉着她站起身。
虽然角斗场已经被刚刚的战斗摧毁的没法看了，可凉冰依旧是扯出了一个微笑。
“魔人们，我们到家了。”
一瞬间，无数恶魔从一号上离开，出现在角斗场内。
看着离开数千年的家，心里泛起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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