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亡未定，但她肯定无法存活。"叶圣的话语沉着，卫庄虽没直接反驳，但也向弄玉投来关注的目光。
叶圣所教的剑技确乎非凡，但并非无所不能，卫庄坚信自己有活下去的把握。
"感谢叶先生倾囊相授。"弄玉平复情绪，望着叶圣轻轻道，面泛微红。
然而叶圣并未看见这些细节，目光只投向韩非，静静坐在那里，怀中紧抱剑鞘，刚刚的那招仅是他剑道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的“独孤九剑”。
若想完整掌握这一剑法，须得叶圣亲察，而这等剑技，他绝不能容他人亵渎。弄玉能否得到"独孤九剑"，只能看她自己了。
"好一手犀利剑技。叶兄早年是不是行过剑者之职？"韩非盯着叶圣，眼中闪烁着好奇，显得并不怎么在意。
然而叶圣方才之言，确是剑者应有的素养。
不仅是韩非，众人无不对叶圣的身份来历存疑，他的神秘始终令人好奇。如今共同合作，但对叶圣的身世还是满腹好奇。
未作回应，叶圣闭目安详，像已入梦乡，完全没有回话的意思。
"哎，叶兄如此寡交，难免会孤单啊。"韩非自嘲似的撇撇嘴，转而看着一旁的弄玉。
"你确实了得，姑娘的剑法锐利。"韩非望向弄玉，语气鼓励又诚恳。
叶圣微微抬起眼，看向弄玉，眸光里有微妙波澜，他很想知道弄玉的决定，如已抉择则决不干涉。
任何人都有权选择，包括弄玉。自己救她一命，不该强求她活在监视之下。
"还望公子成全！"弄玉屈膝一礼，眼中满是祈求，令叶圣微动心魄。
韩非默然，他的态度一如卫庄，皆不赞同。尽管两人出发点各异，这一点却是共识。
"每个人入流沙，皆强者。你不应在此列，你尚且弱小。"卫庄对弄玉说着，扔出夺过的剑，直落于她脚前，话中的决绝意味不言而喻。
紫女欲开口，却被叶圣抢了先。
"我为你提供两种选择。"叶圣起身面对弄玉，目光充满期待。
叶圣极少在这种情况发表意见，但现在首次发言，定然有深意。
正欲说话的紫女也收回了言语，注视叶圣，不仅紫女好奇叶圣会作何安排，卫庄也在等待叶圣的两个选择。
叶圣步至弄玉跟前，内心的取舍实未定论，但面对弄玉，他选择了宽松一些对待。
"第一选项，加盟流沙，成为一员，担当刺客的剑者。或许某次任务你会失去生命，但也献出过一份微力。"叶圣看着弄玉，眼中不含丝毫冷漠，反倒带着一丝好奇。
"叶先生的第二选项呢？"弄玉并非愚笨之人，她想要的第一选项固然吸引，若有其他选择自然要听听。
"我这里有三套剑技，其一就是‘独孤九剑’，之前教你一招；其二是‘天剑’；其三则是我个人剑法——绝境十式。"脸上带着些许自负，叶圣看着弄玉道："绝境十式无需考虑，这套剑法并不适合你。"
"那第二选择——拜一位师父，我传授你剑技，条件是你不可让师承蒙羞！"叶圣看着弄玉，给出第二个选项。
“天剑”或是“独孤九剑”，学其一，即可成为一方强者，绝无在这混乱世态下遭受过多威胁。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保护弄玉不如助她自立，这才是长远之策，叶圣反思之前略有愚昧。
原本以为妥善处理韩国防务便无事，仔细一想，如弄玉这般的女子缺乏自保，是对她的辜负。
不如传她剑道，让她自保有余，即使自己离开，亦不会有问题。
叶圣眸中闪烁着好奇，想看看弄玉作何决策。在叶圣看来，此选并不难作，毕竟叶圣之实力有目共睹，称为流沙领袖也不过分。
只要在叶圣处习得半招半式，武艺便会跨越一个层次。
"敢问叶先生，是要拜您为师吗？"弄玉沉默许久，望向叶圣，眼带疑惑地问道。
叶圣微怔，摇摇头，并非拜他为师，乃是拜剑魔或是历万年为师。
毕竟他非这两者的剑法传承者，只会这两门而已，算不得大不了的事。
"并不是拜我为师。我不收弟子，在我剑道未达颠峰前，绝不立弟子之位。"叶圣凝视弄玉，如此回应。
"我选择第二选项。"叶圣的话音刚落，弄玉便做了抉择，让叶圣微愣后点头赞同。
没有再多想，叶圣专注地看着弄玉。
剑鸣低啸，在众人眼前，巨剑如山，渐渐矗立在叶圣身后——天剑。
剑气苍穹如幕，使人敬畏的同时，万千剑影随之浮显。
"天剑，此乃心剑，剑招为辅，剑意为主。"叶圣语气平淡，眼神流转剑意，非灭杀的意念，而是天剑之意。
但这意剑尚未成熟，叶圣好歹也是剑意巅峰的高士，模仿天剑剑意并无难处。
"第二种是‘独孤九剑’，由招式入手，进而精研极致。"与天剑不同，独孤九剑重在先习招式，待剑技大成，方能步入剑意之门。
独孤九剑易速成，天剑反之，领略天剑非短时间内能实现。
"如果我猜的没错，天剑难速成高人。"卫庄扫视叶圣道。
以他对叶圣的理解，既然无法长久伴随，那弄玉难速成，则叶圣是否希冀她学习“独孤九剑”？
"不错，天剑不可速成，也非全然。只要具备信念，我就授你天剑。那你的抉择呢？"叶圣点点头，看着弄玉。
"我要学天剑！"弄玉的话语坚定有力，望向叶圣，眼中透着决心。
深知音律之心的弄玉，必然理解顺应自然之道，如此可速成就——人剑合一，虽说只存在于传说，但它绝对是现实的。
只是机缘巧合难以强求，叶圣非常期待，看看弄玉是否能成就下一位天剑高手。
独孤九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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