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个嘛……古拉德和内塔尼亚不代表整个联盟，他们的行为确实有失体面。你是知道的，他们两个的姓氏早就不是贵族姓氏，他们也早就不是我们当中的一员。”
提起那两只，德克士伯爵也不免老脸一红，神色尴尬起来。
迪卡见状轻蔑一笑，“那德克士伯爵有其他新颖的观点？”
南卡罗拉见老伯爵卡住语言，已经重回马背的他御马向前，来到迪卡两步路的位置。
吐出一口气，在面甲的呼吸孔里流出去，屏气定声：“我们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联盟，通过掠夺财富，削弱银月共和国的国力，减轻周边压力。抽走银月共和国的劳动力，毁灭银月共和国的未来，为联盟赢得未来。”
迪卡嗤笑一声，抓住漏洞，“如果真打算彻底让银月共和国失去未来，那为什么不用更文明点，更有效一点的手段，比如西法索兰帝国对他们的附庸法布尔那样，让女……”
听到迪卡的话，叶捷达失态大喊：“你疯了吧！即使是曾经大名鼎鼎的‘疯法师’都对那玩意避而远之，缄口不言，甚至不敢多说几个字。”他的脸色都因为气愤变成紫红色，焦急地挥舞着手臂，他自己也不知道挥舞着手臂干嘛。“那东西就像瘟疫一样是会传染的，现在的西法索兰人，都恨不得把当初提出那个计划的人撕成碎片。之前捧上天的‘帝国智者’现在都叫他‘帝国第一蠢才’！”
海因茨疑惑地问高迪奥：“什么计划？这么忌讳？”
高迪奥一脸凝重地摇摇头，比起迪卡汇聚魔力准备动手时还要严肃：“禁忌。”
“代号‘不流血的胜利’，这个计划确实做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可很快便带着更大的反噬扑回西法索兰帝国，直接让这个世界第一强国陷入瘫痪，至少，西法索兰帝国已经超过三十年不敢发动任何战争。”
这是摇头皱眉的布莱恩，他开始担心会不会提起长皱纹，一念至此，眉头皱的更甚。
见叶捷达的失态，迪卡不禁笑起来：“呵，看吧，你们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嘛。”
那些骑士再也忍不住，再次发生骚乱。
“你那想法比禁咒还危险。”
“或许，你更适合‘疯法师’这个名头。“
“当初的‘疯法师’也就不过想要消灭王权制和神权制，你居然想毁灭人类。”
“那可是潘多拉的魔盒。”
“一旦开始，不把国家覆灭就不会结束。”
“你能想象自‘征服者’克里斯蒂昂.N.光辉起不断侵攻的西法索兰帝国，他们不仅仅拿下整个黄金平原，还打到塔利、海洛伊丝、荆棘地，甚至多次试图染指北地——光全面入侵的北地战争就足足有六次之多。这样一个国家，被反噬的30年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不是在玩火，你是在自焚，还打算把大家拉着一起。”
“这可不仅仅是叛国，而是反人类了。”
……
即使现在是敌人，不可能和解的死敌，面对那个话题，无论多愤怒，迪卡还是略带尴尬地解释：“咳咳，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
那个话题太危险了，尤其是西法索兰帝国付出惨痛的例子一起又一起之后。
更何况，这里是北地人居住的星夜王国，比起荆棘地的卡尔玛联盟更忌讳这个，一瞧几个北地人的神情，果然说错话了，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得到政治庇护。
再偏头看了下没什么反应的海因茨，迪卡猜测这个王子太小了，可能还不知道。
德克士伯爵没有多纠缠那个话题，紧了紧鼻子，总结道：“无论如何，迪卡.安索，现在的你确实是走到所有人的对面。”
“也不是所有吧。”迪卡干笑一声，手中魔力汇聚更甚，“只是贵族，我看我还是挺讨平民喜欢的。”
“那就是所有。”德克士看着迪卡的手，闭目说道：“卡尔玛联盟的利益就是贵族的利益，贵族的利益就是卡尔玛联盟的利益。”
迪卡摇摇头，否定他的观点。
“不不不，这是猫狗问题，但这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而不是等同关系。”
不懂就问，海因茨疑惑地看着高迪奥：“阁下，解解惑？猫狗问题是个啥？”
这次，高迪奥回答得很清楚：“我的猫有四条腿，我的狗有四条腿，所以我的猫是我的狗。”
叶捷达叹息一声：“你的誓言，是保护我们的利益，对我们而言，贵族的利益与卡尔玛联盟的利益，这两个就是等义词。”
无奈摇头，迪卡收敛最后的情谊：“那你们是对的，我确实背叛了我的誓言。不过不是我配不上我的誓言，而是那份誓言配不上我。”
话音刚落，迪卡没有再与他们交流的打算，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一个次元定位，迪卡便闪离海因茨一行人。之后，他开始念动咒语，紫黑色的眼睛散发出亮紫色的光芒，身体开始浮向空中。
一道道惊雷流淌在他的身边，在咆哮，在发怒，在癫狂，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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