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素尘转了转眼球，眼皮沉得像被千钧压住一样。
玄序听到动静，立马抬起头，激动地喊道：“尘尘，尘尘......”
“序......序儿......”又做梦了吗？
素尘半眯着眼睛，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那人摇晃自己。
“尘尘，你怎么样了尘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玄序心下担忧，眉眼间的焦急全然流露出来。
素尘浑浑噩噩的，他缓缓蠕动嘴唇，“累......”
真的很累，不想动、不想醒，偏生某人一直在晃他，脑浆都要变成脑水了。
“你说什么，尘尘？”玄序没听清，把耳朵凑上前。
素尘心底无奈，撅着嘴巴嘬了一口，“乖，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玄序唰地直起身，耳尖滚烫滚烫的，他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素尘，心脏在噗通噗通加快。
真是一条小色龙。
他暗道，收紧怀里的素尘，继续输灵力，他纤长的睫羽下扑朔着点点幽光，晦暗不明。
玄序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从黑夜等到白天又等到黑夜，怀里的家伙终于彻底清醒了。
“嗯~啊~”素尘狠狠伸着懒腰，翻身抱住玄序的腰身，蹭了蹭道：“乖徒儿的尾巴真软真舒服。”
玄序垂首看着还在犯迷糊的家伙，不确定是真醒还是假醒，柔声唤道：“尘尘，醒了吗？”
见怀里的家伙仰起头，桃花眼中情意绵绵，迷迷蒙蒙的，他又试探着喊道：“师尊。”
“不乖，叫尘尘。”
“尘尘。”
素尘满意了，支着身子爬起来，浪荡地骑在玄序身上，再用双手圈住人家的脖子，歪着脑袋笑微微道：“乖序儿要不要考虑一下伺候为师？
啊！你弹我头干嘛?逆徒！你不孝敬我了！”
他双手捂着额头，面露委屈。
“醒了？”
瞥见玄序脸上又是忧愁又是怨恨，素尘猛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断掉的弦当地接上，他干笑着磕磕巴巴道：“序序儿......”
他想往后退，想逃，奈何身体被玄序狠狠箍住，如今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哈哈......乖徒儿......”素尘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但在这张远胜天仙的脸上，玄序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这个家伙，不给点教训必然不会长记性。
玄序想着，冷冷地用鼻音“嗯？”了一声，语气中、神色中无不透露着危险。
素尘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涎水，当即抱着面前的家伙“哇！”地哭诉起来，“序儿啊，为师知道错了，你听我狡辩，你好好听我狡辩。”
“狡辩？”玄序蹙眉，周身的气压变得更低，接近冰点。
“啊？不是不是，是解释，序儿你听我跟你解释！”素尘赶忙改口，“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不还手。”
见他这样，玄序深深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本就有错，我只是......”
他闭了闭有些发热的眼睛，极力环紧身上的人，在努力压制着什么，他的嘴唇不由颤抖起来，“你说你傻不傻啊，你要是怨我恨我，你大可从我身上一一讨回去，你......你为何要......为何要伤害自己？”
素尘愣住，刚挤出来的眼泪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垂着眸子，默不言语。
“我与你说过的，要是疼了痛了你可以不用笑的，若是受到伤害，你亦可加倍报复回来，你......”
“有意义吗？”素尘打断他，语气格外平静，“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头，我不想你离开我，你知不知道？
我从不恨你抽我筋碎我骨，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关起来？
我明明都很听话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大殿很冷，监狱很黑，我也同你说过的，我害怕，要你陪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你陪我。”
“......尘尘。”玄序哑然，他宽大的手掌挪到素尘后脑勺，温柔又心疼的抚摸着，“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一定乖乖的，我会听你的话，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素尘的声音闷闷的，脸上滑下两道浅浅的水痕。
其实他一直都很好哄，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有病，可是那又如何？
他以前十分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自己废物，讨厌无人真心待他，可如今醒来，他对这个世界更多的是害怕。
能不害怕吗？
记忆里的很多东西都和现实对不上，尤其是这次还差点被绑架，但凡要绑架他的人不是机器人，他都不会这样啊！
而现在，玄序来了，至少能让他知道，他的另一段记忆是真的，亲身经历过的，不是假的。
此时此刻，他更愿意贴近玄序，他不想真的一个人。
“我不生气。”玄序柔声道。
素尘抽了抽鼻子，努着嘴，“我不信。”
“那你要怎样才信我？”
他扭扭捏捏地不说话，脸颊悄然露出绯色。
“......”玄序又好气又好笑，“我知道了，但是尘尘，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随便来两发都能把你......咳，冲坏掉。”
素尘身子一僵，埋着面首，狠狠咬了玄序一口。
玄序疼得嘶了一声，又听到素尘羞恼道：“我之前做的梦果然是你做的！”
“是我动的手脚，但你不是很享受嘛？”
“闭嘴！”
这家伙，害羞了？
瞧着怀里不愿意露脸的家伙，玄序不敢再刺激他，默默抱着不说话，只是那红得如樱桃似的耳尖，又水又嫩，被他含着。
素尘耳尖痒痒的，通身酥麻。
他好半晌才把脸露出来，不容拒绝道：“你跟我回家。”
“你家里人同意？”
“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跟你住。”
玄序轻笑，“我还以为你会不要我呢。”
“为什么不要你？”素尘疑惑，红着脸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就差见家长和领证了，还是说......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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