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李甜甜难以入睡，客厅里的妞妞拭去脸上的泪水，倔强地站立着，用沙哑地声音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朗读…
“清对浊，美对嘉。鄙吝对矜夸。花须对柳眼，屋角对檐牙……乾炉烹白雪，坤鼎炼丹砂。深宵望冷沙场月，边塞听残野戍笳。满院松风，钟声隐隐为僧舍；半窗花月，锡影依依是道家…”
“凌川，凌川…”大约两时后，实难忍受的李甜甜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没动！李甜甜屏息凝视他一会，把他的手拿开，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身子慢慢外挪…
“去哪呀？”闭眼的殷凌川突然问。
李甜甜捂着胸口，“吓我一跳，我…我去厨房看看，饿了！”
“嗯，去！”殷凌川没揭穿，她是心疼孩子，想去看看妞妞怎么样了。
殷凌川表面冷漠，心里热乎着，李甜甜在乎孩子，让他心里暖和着。
李甜甜得到特赦，轻轻拉开门，客厅里的妞妞精神抖擞还在面壁朗读，李甜甜向她招了招手，妞妞熟视无睹！
“妞妞，妞妞…”李甜甜凑近声呼唤着，“你爸爸让我来叫你去睡觉！”
“撒谎，队长同志是不会撤消对我的惩罚的！”妞妞赌气道，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
“真的，我刚问了他，你只要承认错了，可以回房间睡觉！”李甜甜心里酸楚，才多大的孩子，这么拧？脾气真像他爸爸。
“妈妈，你去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我自己犯了错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妞妞执意不走。
“妞妞同志，立正！”门边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李甜甜循声望去，不知道何时殷凌川悄悄站在那，凛厉威风。
听到声音，妞妞停止朗读“倏”地一声，立好正，双目平视前方。
“稍息！”
“啪！”脚步分开的声音。
“知道错吗？”
“报告队长，妞妞知错了，妞妞改正，决不再犯，妞妞想睡觉…”到后面，妞妞的声音变得细，委屈地掉了几串眼泪。
“好，念你是初犯，这次饶了你，睡觉去！”殷凌川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答道。
妞妞兴奋地跑到房间门口，突然折回来对李甜甜：“妈妈，对不起！”
李甜甜蹲下身来抱了抱她，妞妞冷不防在她脸上左右各亲一口，然后迅速转身回房，“爸爸，妈妈，晚安！”
李甜甜愣怔地摸着被她吻过的脸颊，愕然地看了看殷凌川，殷凌川露出会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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