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立刻起身，笑着跟王蕊说：“蕊蕊，你来开导一下，
传点正能力的东西给他，我嘴巴都说干了。”
王蕊听了后，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说：“有什么解不开
的心结，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好了，大不了晚上再陪
你喝白的。”
“有关吗？”我有点搞不懂。
“喝酒消愁。”
“我没愁。”
“他是心病，你说服他明天跟我一起去上班。”
我妈说着拿起桌上的资料离开了餐厅。
“做个继承者不好啊，我想继承还不行呢，我爸说第一考
虑的是佑翔，我比你惨吧。”
“你觉得靠谱吗？”
“事在人为，想做成一件事就得用心，再说你看上去也不
笨啊。”王蕊故意盯着我的脸说，跟看相似的。
“跟聪明不搭边的意思？”
“过几天我要出差去德国，一起去吗？顺便看看佑翔。”
“他是你弟，对我来说还是陌生人。”
“我打电话跟他说了，他可没你这种语气。”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从来没见过，你觉得是什么感觉？”
王蕊突然拍了拍沙发，说：“坐吧，告诉你一个故事，一
个能治愈你的故事。”
我从餐椅上站起来，特意坐在沙发上，但跟她保持了一个
位子的距离，此时的她穿着一件很长的黑色大衣，风衣又
不像，棉袄更不像，头发跟疯子似的扎在头顶。
“现在你是江湖郎中，还是江湖骗子？”
“我读的心理学，别小看。”王蕊自吹自说。
“嗯，更像修女。”
“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听。”
“给姐倒杯茶。”
我嫌弃的看着，很不情愿的站起来说：“够老了，别再装
资格。”
我还在倒，王蕊就开始说：“咱妈挺辛苦的，应该好好照
顾她。”
“那你怎么光说不做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呢，别打岔。”
我把开水递给她，继续坐在刚才的位子.......
“我回国后不知道跟她说多少次了，餐厅可以直接租掉了，
家里也不差那点钱，她可能被我说的不耐烦了，有一次终
于跟我说，她说一直在打听你，想把你接回来，但就是没
音讯，又不想跟你爸争吵，所以今年年三十她又去了你以
前呆过的村子找。”
王蕊像模像样的喝了口水，直接把杯子捧在手里，继续接
着说：“她说这么多年不见，猜你是不是结婚了还是什么的？
回来后，她才得知了你的现状，过年那几天在超市刚好遇见
你爸，吵起来了，据说那次也看到你了。”
“嗯，记忆犹新，突然冒出一个女人说是我妈，我直接就
跑了，吓得双腿发软。”
“你住的地方，是我爸给找出来的。”
“挺感人的，但修复不了我阴暗的内心。”
王蕊白了我一眼：“妈都辛苦了几十年，这餐厅就是为你
在打理，她说我和佑翔不用她操心，但你不一样，不想让
你吃亏，所以一直撑到现在，虽然没照顾你，照顾了我，
但她这么多年的辛苦可是为了你。”
也许王蕊这人本身就带着阳光，所以这些从她口中说出来
一点都没打动我。
只是淡淡的问：“说完了？”
“嗯，没掉泪？”她特意在我脸上检查了一番。
“你把感人的事情说成这样的效果，失败！”
“明天去不去上班？”
“你不是说一起去德国吗？”
“跟明天上班有矛盾吗？”
“我得准备准备啊。”
“护照有的吧？”
“虽然语言不同，但这个是必备的。”
“那就说定了，明天跟妈一起去上班，去打理属于你的事业。”
办.护照那会是赶新鲜，压根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之所以
突然对德国感兴趣，因为让我想起，裴施祤那天告诉我，
她去的就是德国或意大利，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反正我
就是被吸引到了。
这时，老王和我妈从房间里出来，一看我们聊的这么欢，
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们，然后说了一句：“两人加起来都
六十出头了，还跟三岁似的。”
“爸，讲话可不能带人生攻击的。”
“怎么，我说错了？”老王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她。
王蕊有点生气的指了他一下说：“我怎么发觉你有点重男
轻女呢，没见过你跟佑翔用这种态度，我怎么了？”
“你能佑翔比？他从小聪明、懂事，什么时候让我操过心？
出国还打工养活自己，你呢，老是嫌钱不够用。”
“女人要富养，男人得穷养。”王蕊像背口诀似的怼道。
“对你一直是富养，但三十开外了，该结束了吧。”
王蕊一看说不过老王，赶紧把我妈拉了过来......
“妈，你最近教育失败了，你老公太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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